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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风后久无人回应,卡诺却低低笑起来:“少侠你未免太过紧张,屏风后无人呢!”
七夜剑眉一蹙,走向屏风,屏风后一览无遗,果然无人。刚才分明有人投暗器,如今却不见踪影。
卡诺面有笑意:“唔,我这房间少不得有那么几个机关,少侠小心了!”
是这样吗?七夜黑如曜石的眼眸微微一眯,细细打量房内布局,卧室左侧有一梳妆台,台上除了一支翡翠步摇和一把牛角梳,别无他物。难道这里有机关?转眼,右侧只有一张琴桌和茶几。她刚刚在弹琴,难道机关在这琴桌下?抑或在茶几下?
“姑娘就不怕在下的剑快过你房中的暗器?”七夜挑眉看向她。
她面纱上的眉微微一抬,轻轻摇头:“你眼中没有杀气。”
七夜怔了怔,随即俊朗一笑:“姑娘眼力不错!”长剑在身前轻转回鞘,却在回鞘的瞬间,猛地爆发出一股剑气。剑气四散开来,卡诺脸上丝质的面纱被剑气所掀,缓缓滑落。
竹灯之下,肌肤胜雪,容色晶莹如玉,黑发倾泻如流水。白皙的面颊上,浓黑细长的睫毛一闪一闪,双眸犹似一泓清泉,顾盼之际,自有一股轻灵之气。仪静体闲,含词半吐,灵动之外又添冷傲华贵气质。他的目光停驻在她水润的唇上,嘴角微微上挑,微垂着脑袋拨弄琴弦,似笑非笑,声音既柔和又清脆,动听之极:“少侠并非北墨人,从西南而来,看你打扮,我猜应该是西祁人,听闻西祁礼仪之邦,少侠今日之举未免太过轻浮!”
阿鲁在旁边青筋暴露,若不是卡诺吩咐过,他只怕要与七夜拼命了!
“是姑娘你面纱太薄,禁不住风吹,怎么就怪到我头上呢?”七夜剑眉一抬,大有一副风流公子的韵味,话一转:“反观姑娘,全身上下着装无不是西祁款式,却说出听闻西祁一说,你难道不是西祁人?”
她挑弦的手缓缓停下,目光放在别处,停了很久。
他有些了然:“姑娘在西祁有不愿提及的往事?”
她似有所触,眉峰微微一凝,收回视线,声音冷冷的,不答反问:“你见人都喜欢这么问?”
他怔了怔:“不会。”
屋中突然安静了下来。
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提及的往事。七夜知道自己一时口快,触及了她的伤心事,惹了她不悦,便不再开口。想再问腰牌的事,又觉得此情此景,似乎有点太不近人情。
等了一会儿,仍不见卡诺抬头,依旧低头怔怔出神。七夜有些尴尬,视线一转,眸光不经意间扫过墙上,顿了一顿,道:“公子竹的墨宝”。
卡诺正出神间,闻言抬头,见七夜望着别处,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微微一怔,复又收回视线。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认得?”
墙角处悬挂着一副水墨画,画中有竹几枝,劲瘦孤高,枝枝傲雪,节节干霄。多一分力道,则显竹枝臃肿,道不出竹之□□;少一分力道,则行笔太软,枝少叶沾,缺少劲势,无竹之挺然,更无生气。画中竹有节,节上有枝,虽一笔笔,一节节画出,却毫无停滞,笔意贯穿,脉络相连,可见作此画之人画工相当了得。
七夜虽不懂作画,也知道竹看起来笔墨较少,实则很难把握下笔力道,想起当初那人教他画竹,言道什么生枝处为之鹿角,接叶处为之雀爪……听的他一个头两个大,下笔之后,那人看他的眼神甚是奇怪,看的他一阵心虚,自此之后,便再也不教他作画了。
他虽不作画,但是却认得此画,只因那人书房中墙上尽是公子竹的书画。有闲庭信步的农家小院,有夜半含羞的半月银钩,有迎寒而开的傲雪寒梅,也有潺潺流水的过江独舟。但是除却这几幅,几乎全是画竹,凤尾竹、琴丝竹、湘妃竹、斑叶苦竹、紫竹、黄竹等,形态各不相一。那人目光看向这些竹子的时候,就会走神,一走神就是一炷香。因此他便分外留心了那些画,也在不少人口中听说了公子竹这个人。
一说到公子竹,不免就要提到四君子。
诸国之间虽偶有摩擦,但这似乎并不影响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。上位者都懂得,一个国家的繁荣昌盛,不仅仅依靠世代权贵深厚的底蕴根基,也需要适当吸收新鲜的文化血液。
枝干的稳定固然重要,枝桠的成长也不能小觑,只要不撼动大树的根基,那么春夏秋冬四季适时更换叶子又有什么关系?而且这样还能更好地展现大树的磅礴茂盛,何乐而不为!如果禁止与别国文化交流,固步自封,禁锢发展,这明显是不智之举。
所以,各国极力推崇诗词歌赋,琴棋书画的交流,相互学习,借鉴,博采众长,促进各国文化的繁荣。其中尤以诗画最为突出,士子之间更是推杯换盏,觞咏抒怀间,结交天下文人墨客。
如此推动下,各国间举行的诗词大会也蔚然成风,俨然成了一种潮流。便是连大街上刚学写字的垂髫也要摇头晃脑背上一句,跟同伴炫耀自己的学识,各国的富甲乡绅酒桌上请客也要吟诗作对,附庸风雅一番。
便是在这样一种热络的氛围下,各国士子推举出了梅兰竹菊四君子。一经推举,可谓四海内外轰动,四君子的诗词歌赋至此被炒的火热,一旦流入民间,便被一抢而空!
可惜天妒英才,四君子中的公子竹梅辛羽三年前已过世,所留在世的书画也分外的少,这两年流传民间的书画更是少之又少。若是他的真迹,一副可价值千金。
七夜收回心神,点头道:“有幸见过!”
“画的怎样?”
七夜坦然道:“不懂作画,故不敢轻易妄言!”
“哦!”卡诺微微垂眸,让人看不见神情,“你不曾作画?”
七夜顿了顿:“有画过一次。”
“如何?”
“形如鬼魅!”
“噗……”卡诺难得笑了,“你这人说话倒是坦诚!他的画确实不能妄加评断!”七夜看她心情似乎不错,正想趁机问腰牌的事,便听她说道:“这样吧!你陪我说说话,我心情好了,自然就把你的腰牌给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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