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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,先祖导乃东晋开国功臣,位高权重,是为一代名臣。祖父俭,亦乃前朝权臣,曾辅佐□□即位,功不可没。父骞以嫡而袭爵南昌县候,亦在当朝任要职。叔父暕,更是以官职才望而煊赫朝中。灵宾自幼深受家学熏养,气质温婉,识礼守度,不仅通于诗书,其性亦是柔明淑德,以致于叔父暕对她是赞不绝口,常亲切地称她为:“吾家女师也”。
“沈家阿母,你的身子可是好些了?”床前,灵宾颇显亲近地问候着。
“这会儿倒是觉得好多了。”沈夫人缓缓地应道。
“瞧您这气色,的确是在慢慢恢复着。这会儿沈清与荷儿都回来了,有他们陪在身边,想必您定会好得更快些。”灵宾,眼神里尽是乖巧。
“瞧!宾儿向来是最贴我心的。”沈夫人抿着嘴,笑意欣慰。隔了一会儿,她继续问道:
“你阿母她身体可还好?算来,已是很久没有见过她了。”
“阿母向来康健,近来就是腿脚有些不灵便。这不!听说您病了,挂念得很,便多次催促着我前来探望。”灵宾,笑答来。
“真是劳她费心了!过阵子,等我好些了,便过府去找她。”沈夫人,眼角捻起慈爱一抹。
“好!”灵宾,依旧盈盈地笑着。
沈夫人,亦笑意融融。忽然,她将视线倏尔移向了荷晚,慈柔地言道:
“荷儿,你与宾儿想来也是许久未见了,你就先退下,好好陪陪宾儿。”
“是的,阿母!”荷晚,莞尔一笑。
二人,离去。
屋子,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“方才,为何她未正面作答阿母?”沈清,怔怔地望着门口。
只见:
人影,已空。
此时!
那深压在心底的纷纷乱绪呵,又瞬间扬起。
没了,方向。
沈府,小园。
絮池,风吹扬花绿水香,垂柳丝丝弄春柔。细柳堆烟处,莺啼燕啭间,两位女子正相依着坐在池边,窃窃私语。
“招隐山定是绝美的吧?有何所悟,快道来听听。”灵宾好奇地问来,眼波清亮,星点闪烁。
望着灵宾那天真娇俏的脸儿,荷晚盈盈地笑着,随后悠悠地言道:
“说起招隐山的美,若论山水之色,可谓是步移景变!时而幽远高古,时而冲淡清疏,时而境界宏大,时而景致蕴藉。归言之,触目皆是赏心悦目。但若要论及那山水之道,恐怕其深邃玄妙之理,却是意在言外的,须亲临,方得之。”
望着一池绿水,灵宾听得很是入迷:“日后若得机缘,我亦定要前往,以观其貌,悟其理。”她,痴痴地言道。
“对了,此行可有何见闻?”灵宾,继续问道。
“见闻?”荷晚愣了一下,随后抬起头来向那池面望去,恰见柳花点点自在飞。
“荷儿,怎么了?”灵宾,觉察到了荷晚的异样。
沉默,片刻。
荷晚垂下头来,语气郁郁然地言道:“我见着他了。”
话才出口,灵宾即愣住。过了好一会儿,她惊讶地脱口而出:
“难道是他?”
“还不能确定。”荷晚,语气愈发地郁郁然了起来。
“为何!不是有那信物吗?”灵宾,甚觉疑惑。
“的确是见到了信物,但观其风神,好像又不是他。倒是,招隐山见到的......”荷晚,欲言又止。
“见到的什么?”灵宾追问着。
“罢了,胡乱猜想而已!”荷晚,长叹一口气!忽然,她抬起头来,转而问向灵宾:“你与他怎样了?”
一提到“他”,灵宾的面色即刻变得凝重起来,语气里透着忧郁淡淡:
“他的眼神总是若即若离,不远不近着,总觉着我有心,他无意。”言毕,轮到灵宾气息长叹。随后,她好是失落地感慨到:“真是多情扰无情!”
“什么多情扰无情的!因为在乎,所以多思。哪怕一个眼神,一个细微的动作皆会引来诸多无端自扰。”荷晚,试图以解灵宾郁结。
“真的是因为在乎,所以多思吗?”灵宾仍有忧疑。
“是的!不要再多想了,再想下去,就要成个美人痴了!”荷晚将一只手轻轻地搭在灵宾的手背上,眸里柔波漾着,清灵灵的。
灵宾静静地望着荷晚,会意地笑了笑。
凝睇着灵宾那张逐渐舒缓的脸,荷晚的心头却突然云遮雾绕,往事不禁又上心头......
不知为何,自从五年前在兰池边遇着他后,她便再也忘不了他!
或许是因着那首怀春小诗的暧昧邂逅,或许是因着他那素梅和雪的清逸,抑或许是因着那双芙蓉玉的恰恰缘分......
柳条青青,杨花漫漫。此番情愫呵!深浅浓淡,浓淡深浅。她说不清,亦道不明......
奈何!
她就是忘不了那夜的月光如水,忘不了那池的白荷剔透,忘不了四目相对时的深情一眼,更是忘不了他衣上飘来的隐隐梅香,清清幽幽......
如今,更是难忘!
几日前。
他,在老树下,持着约定之物,风神不若当年。他,在招隐山中,与她诗书畅谈,衣上梅香幽幽淡淡,风神恰似当年。
他(他),究竟是他吗?她,如置云雾里。此时,倘若就算真的是他,只惜偏偏又错过......
此时,她解开了眼前人的心结,可是她的心结谁又来解?
惟待,系铃人!
絮池。
绿水生清波,柳花满池飞。试问遗踪何在?晓雨初歇,化作一池萍碎。
人儿,郁郁些许。
池面,望着。
柳花,任意翻飞。
不禁自问!
杨花飞尽,尚可寻踪。他的遗踪,却何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