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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
沈夫人,居所。
萧统、萧纲正一前一后而出。
“殿下!”沈清,恰赶至。
正欲行礼,却被萧统一把拦住。
“早就说过,你我之间勿要多礼!”因着深厚的垂髫之谊,萧统与沈清之间有着的更多是那兄弟之情,而至于所谓的君臣之别,对于二人来说亦早已是云淡风轻了。
沈清轻抿着嘴,会意地笑了笑。
“沈清,总算是见着你了。有人,可是等着急了!”一旁,萧纲慢条斯理地□□话来,言语间却暗意尽藏。
沈清自然是明了那言中意的,却故意装着糊涂。只见,他避重就轻地答复道:
“早前觉得气闷,故没有知会他人便独自往那府中园子去了,这才未能尽早知悉殿下与王爷已经过府,实在是失礼!”
“此乃临时的决定,是我们唐突了,岂能怪你?”萧统性子仁善,向来不会随意怪责于人。
“多谢殿□□谅!”沈清,笑意暖暖。
“皇姐呢?她好像说是去找你了!”忽然发现沈清身边无人,萧纲这才想起了萧玉嬛来。
“是呀,你可见着她了?”萧统也突然发现萧玉嬛无了踪影。
“方才,在园子里已经见到她了,就是从她那才得知你们已经到府的。”沈清具实答来。
“哦,原来如此!那她,现在何处?”萧统,随即问道。
“方才赶过来的时候,她还在园子里。这府中也无别处可去,估计应该还在那。”沈清,答来。
“好!那我们就先过去寻她吧。”萧统,提议着。
“园子在那边,且随我去。”说完,沈清便领着萧氏兄弟轻步向小园。
三人,前后而行。
没过多久,已来到了园子中处。
“殿下,我们且那边去看看。”沈清,向不远处指了指,恰是那树海棠所在。
待绕过那丛翠幽生的石山,目光凝聚在那树海棠花下时,三人皆不约而同地愣住了。
触目,而去!
一树芬芳秾丽之下,萧玉嬛正倚着秋千,睡去了。她,身子微斜,眉头轻蹙,髻上那朵开得正是盈媚的芍药花,轻压着秋千索,亦临窗倦懒地半合着,孤然欲眠。
秋千佳人呵!
睡梦里,闲花淡淡愁。惹得,一簇海棠绿叶半藏,亦忍不住以熏香借来几缕清风,卷帘侧卧看。
好一幅,《海棠卧窥图》。
不喜风雅的人儿呀!
此时,却添诗意恬静几许。
不忍惊醒那睡里佳人,萧统便暗示那二人于石山旁静静等候,然后独自一人,轻步向花下。
他,安静地立在秋千旁,望着那张闲花淡淡愁的脸儿,一抹笑意清新。
突然!
一朵胭粉,树间悠然而下,划过视线,恰闲雅地飘落在了秋千旁的白玉簪上。
“芙蓉玉簪!”他,定眼看去,心头暗惊!
愣在,原地!
那夜。
一池月光,半池荷白。
她,染着月,映着荷,头上戴着的正是这枝形制独有,清冷孤绝的芙蓉玉簪。
若惊若喜,若痴若迷......
他,不由自主地蹲下,小心翼翼地将它拾起,温柔得似那二月里的春风。
手心处,轻展。
入神地!
看了又看,看了又看。
眼里。
暇思,翩翩......
“皇兄!皇兄!”身后,几声轻唤。
他,回过神来。迅速地将白玉簪揣进怀里,然后站起来,面朝身后二人,若无其事。
“皇兄,发现什么了?”萧纲,好奇地问道。
瞧着萧统突然蹲下,然后再也没有起来,萧纲便觉着好奇,这才拉着沈清一起来到了秋千旁。
“没什么,看见海棠一朵,悠悠而下,便心生诗情,不禁凝神了。”萧统,答来,
好一个,雅致的借口!
“皇兄真是......”萧纲正话至一半时,这便见萧玉嬛突然细眼微睁。
“在为何物凝神?”萧玉嬛惺忪醒来,细腻的玉手掩着嘴儿,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,半梦半醒地问道。
“为你凝神!瞧你那睡态,再不醒来,我们也要睡去了!”萧纲,一番打趣。
萧玉嬛轻揉着惺忪的睡眼,一听是萧纲的声音,便瞬间清醒过来。这才发现,身旁正有三人,沈清尤是入目。
“我的睡态怎么了?你们不会已来多时了吧?”言语里,萧玉嬛尽透着紧张。
此时,萧玉嬛忽然意识到,方才自己那不知何状的睡态,恐怕早就被那三人,尤其是沈清看了去!一想到这,她不禁偷瞟了沈清一眼,小脸红透。
“来了许久了,一直瞧着你。你那睡态可是......”萧纲,脸上故作一本正经。
“好了,纲儿!别再逗她了。”待萧纲正欲还要往下说时,萧统突然直接打断了他。
“皇姐,休听纲儿乱语。方才,你倚着秋千睡去,那样儿真是妙极了!”望着萧玉嬛那张已然红透了的脸,萧统连安慰起来。
“真的吗?”神情里,人儿依旧是不可置信。
“真的!”萧统,加强了语气。
萧玉嬛,松了一口气。
“皇兄,既然已寻着皇姐,那我们就先回宫去吧。耽搁已有多时,想必这会儿母嫔也是等急了的。”一旁,萧纲悄悄地提醒道。
经萧纲这一提醒,萧统这才意识到,耽搁在沈府的确已有多时。来之前,他已遣人传信回宫,估计这回儿丁贵嫔已久等多时了。
“好!沈清,那我们就先回宫去了!”萧统,说道。
“这就走了?”话音才刚落下,萧玉嬛即露出了些许不情愿。
是的!她的确是极不情愿就此离开的。要知道,沈清都还没有顾得上与她多说上几句呢!但是她又哪里晓得,沈清其实是有意地在回避着她。
“皇姐,我们已耽搁多时,若再不回宫,恐怕连父皇都要责怪了。”平日里,萧玉嬛最在乎且最害怕的就是他们的父皇萧衍,故萧统这才将他搬了出来,耐心地哄劝着她。
萧玉嬛一听到“父皇”二字,果真不再多言。虽然是无奈地接受了,但那张如三月烟笼的小脸儿,却依旧散发着绪意不舍,万般浓!
“既然如此,那我这就送你们出府。”沈清即刻出言相送,肩膀微微一沉,缓缓地松了口气。
心间。
紧绷的弦儿,倏然松开!
海棠花,一树烂漫。
恰经过横枝嗅花的那簇时,萧统突然驻足,回转身来,深情地望去花下秋千,又低头朝怀间痴痴地看去。过了好一会儿,才依依不舍地消失在花下。
不久前!
花枝,一簇。
她,嗅着花,拈着莞尔的笑,转身离去。
玉簪儿,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