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0 景明 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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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的发起人，而且又是继任者你师傅的师兄，又是他点播过你的师傅，终始灵辩悟得大道而天下闻名，因此由他来帮助五台山振兴，可保很快恢复到顶峰。”

    昙现说：“我曾想请昙鸾师伯再回来帮助我们，可是师伯的意思，我们之间的学派不同，他不便在回去，同时又暗示自会有另外的贵人来帮助我们，让我们五台山发扬光大。我还在猜测呢，晚上法上师弟就找我，我这才醒悟，这个贵人就是师叔您啊。三年前，因为机缘未到，您未与五台山结盟，但现在时机到了，就请师叔您履行您对我师傅临终遗愿的承诺，光大华严。此外，我临来的时候，方丈师叔对我说，五台山因为他接掌后，连年败落，他非常内疚。他说如果我此次进京，能找来贤能重振我们华严宗，他即刻辞去住持一职，让与贤能，或者由我接替，反正是这几年他累得很，实在不敢再耽误五台山了。”

    慧光听了昙现的话，心里赞叹昙现这个师侄非常聪明。昙现其实三年前就已经知道地论宗与净土宗之间的冲突，但两边的人都与五台山华严宗渊源颇深，他那个都不想得罪。而且他的表达非常得体，即把昙鸾从五台山摘除去，又把慧光责无旁贷的拉进来。同时还透漏一个信息，现任方丈可以辞去职务，不影响慧光的介入。其实这里边也有个隐情，当时灵辩圆寂后，关于继任的问题，他的师弟以及寺内的一些大长老，以灵辩圆寂死因不明为借口，不同意慧光接管清凉寺等众多的华严宗寺，便未按灵辩法师的遗愿，自行立了灵辩的师弟，这也是慧光后来没有入住五台山的另一个原因。

    慧光说：“也好，我们华严宗派的确应该广结佛缘，弘扬三圣，普渡众生。我看就依你们的意思，你回去传话，我同意帮助五台山华严学派重振纲领，不日带地论派高僧去五台山帮助弘法。你回去后即刻继承住持法位。”“如此甚好，多谢师叔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能让你有信心继任住持，我现在传你一套禅定心法，度你修为提高，来，打坐！”俩人盘膝坐好，只听慧光缓缓道来：“性无即万有，性无即妙用。有为无为、色心缘起，互相依持，相即相入，圆融无碍，如因陀罗网，重重无尽……”

    传法完毕，昙现说：“掌门师叔，天色尚早，我就不在京师久呆，下午开始往北赶。回去之后，我还要把台内台外大小寺院几百所，按各宗各派整理一下，尤其我们华严宗的所有庙宇汇总好，给你列个纲，以便师叔去的时候方便了解。”

    “甚好，我也有要事，就不陪你了，一会你们吃完饭再走。”“是，师叔保重。”

    从景明寺出来，慧光领着几位弟子徒步往内城而去，进宣阳门不远，来到永宁寺。今天初七，全国放假，因此来永宁寺的人，首尾衔顾，比肩接踵，人声鼎沸。要是赶上明天初八的佛日，人就更多了。这几天干旱，寺里人多自然发燥，人们都往水池树荫边乘凉。本来在景明寺觉得挺凉快，没想到一过来又觉得干热，几个人一边感叹，一边挤过人群，来到后院。

    后边是僧职人员的住所，还包括一些昭玄寺的僧官办公场所，因此不对外开放。往来要进去，必须有度牒、鱼符、路引或门券才行。不过慧光是名人，又算作菩提流支的助理弟子，因此僧人们认识他，相互稽手，直接放他进去。

    慧光等人来到道宠的院落，一个小和尚看见回光来了，连忙施礼说：“慧光师叔一向可好，道宠师叔被师祖大都统道希请去了，刚过去没多久，说是少林的达摩禅师，还带来一个新弟子神光过来，请他见见。”道希是菩提流支的中文译名。达摩怎么来了，还领着神光，什么时候来的？刚才他们出来的时候看见神光的房间闭着门，并没有注意，以为去达摩的洞窟侍奉达摩去了，没想到他们一早就赶到这儿来了，有什么事呢？这个达摩十分古怪，高深莫测。新来的神光也非同小可，修为也在五重以上，慕达摩师傅之名而来，早晚侍立，从不松懈。

    神光一边想着，一边领着法上、僧范和道凭转过来，又到了菩提流支的院落，门口的小和尚见他来了，刚忙行礼让进去。进了门，绕过屏风，只见大院中间，两位年事已高的老和尚，一东一西正在地下一口深井旁边闭目打坐，道宠、神光等人在周围护法。道宠看见慧光过来，示意他不要吱声，过来观看。慧光会意，领着法上等人来到道宠后面。看见僧范也来了，道宠十分高兴，赶忙互相行礼打招呼，示意一会儿说话。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