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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篆立在原地,斜着头,端端打量着奕庆的喜眉笑眼。
“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。”奕庆将书藏在背后,故作神秘。
“梁辰鱼的浣纱记。”秦篆笑了笑,说了出来。
“好生没趣。想也不想,妹妹便说中了。”奕庆意兴阑珊,把书从身后拿出,递给了秦篆。
“哪一次我要什么东西,奕庆兄下次见面时定会给我的。所以没什么难猜,也没什么好猜的呀。”秦篆漫不经心地翻着书,浏览插图。
“秦篆,你看了那么多传奇小说,也不知是看到谁肚子里去了。你究竟是聪明,还是愚笨?”奕庆有些失落,盯着秦篆问道。
秦篆仍旧翻着书,语气是平常的,话的内容却是可怜巴巴的,“贪多嚼不烂,所以我现在消化不良。”
奕庆:“……”
也是,书中的东西不实践,光看只能是模棱两可。可是奕庆他想不通这个道理。他觉得秦篆应该能从书中的一些描写懂得他对她的心意。
“秦篆。”奕庆似乎还有话要说,所以唤了秦篆一声。
“嗯?”
秦篆抬首,觉得奕庆的神情异乎寻常,等了会儿,奕庆却还是没有说话,只是握住了秦篆的手,端端看着秦篆,眼中有了迷离。
奕庆想用行动去表明此刻他内心的感情。
秦篆对所谓情窦初开的感觉还处于似懂非懂的阶段,恰好她又想起了自己还要找跟她回答同一个问题的少年郎,道,“欸,奕庆兄,你认识今天在我之后回答问题的少儿郎吗?我有事情要找他。”
奕庆的情致被秦篆的不解风情打了个稀巴烂,他的手霎时没了力,放开了秦篆的手,眼神也没了光亮,甚至没留一句话,就转身离去,蹒跚身影渐渐消失在竹林中。
他觉得此次对牛弹琴的举动令他有些尴尬,不,是很尴尬。因为这头牛,是他喜欢了很久的牛,不是一般陌生的牛。
秦篆却是如堕五里雾,对奕庆的行为摸门不着。
数人谈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秦篆转身,看见了笑容可掬的父亲钱彦林,与张石公和奕庆的父亲祁彪佳并肩同行,迎面走了过来。
“石公,祁伯父,父亲。”秦篆大喜过望,把嘴角笑扬了,把眼睛笑没了。
“小顽童在这里痴痴傻傻做什么呢?”祁彪佳谑而不虐,捋顺墨黑短须,眉眼间笑意温润。
“是不是又欺负奕庆哥哥了?我在远处就看见奕庆跑远了。”钱彦林顺其自然地扫了祁彪佳一眼,佯作怒容,对秦篆道。
“我哪有……”秦篆抱屈衔冤,小作申辩。
钱彦林叹了气,道,“我这个女儿,整天在外跑来跑去,今日东家,明日西家,像疯丫头一般没个正经样子,将来怕是嫁不出去了。”
秦篆觉得父亲嘴痒痒,当着外人的面不说她就不舒服。
“别人稀罕也好,不稀罕也罢,我就是这个样子了。嫁不出去也好啊,来去了无牵挂,多自由!”秦篆也嘴碎碎,不跟父亲顶嘴也不舒坦。
“浑不过三。今日你浑了两次,为父不多说什么,再有一次,这个月就别出闺房了。”钱彦林容色微忾。
秦篆低头不说话,心里计算着小屈大伸。
“哎呦呦,尽会欺负我们小秦篆。走,到石公家去,石公教你茶艺。咱们可是早就说好的,谁也不能抵赖。”张石公走过来,抚着秦篆的肩头,黑色络腮胡中夹杂着几根白须,慈祥和蔼。
“好啊!石公真好!”秦篆心潮澎湃,拍手称快。
“彦林,容我同你家的小顽童玩上几天。”张石公冁然而笑,未等钱彦林反应就牵着秦篆走了。
每一代人,都有约定成俗的默契。秦篆打心眼儿里感谢老学究们的一波儿白脸,一波儿黑脸的默契。
“老顽童遇上小顽童,你还能怎样……”祁彪佳不禁对着钱彦林谑浪笑傲。
秦篆回头看到哑然失笑的父亲,又回过头来继续跟着张石公的牵引,沾沾自喜。
武塘少陆街,多河街,河约十米宽,长则蜿蜒数十里,无数艘画舫张灯/游/行,两岸商铺林立,货物琳琅满目。又正值元宵佳节,更是一派繁盛热闹。
石公侧身斜坐画舫最前,袍带摇曳,须发飘飘,一手持壶,倾液入口,体态风流。
秦篆曲膝坐在石公旁边,见石公此情此态,陡然想起了世说新语里的这样一句话:其醉也,傀俄若玉山之将崩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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